由不得老道士不重視,這九字真言可是純粹到無以復加的道門心法,以老道士在道門道經上的認識,絕不可能認錯。
雖然是王勝自創的,也是王勝第一個修行成功的,可這並不妨礙老道士要將九字真言當成老君觀最正統的傳世心法傳承下去的打算。
現在唯一的麻煩就是,九字真言王勝也只領悟了八個字,還差一個行字訣。而老道士更差,不但每個字都比王勝的效果差,而且列字訣還沒摸到頭。
這些日子老道士回到老君觀之後就是馬上翻閱那些醫學典籍,跟著老君觀幾個醫術高超的小道士學醫。
老道士在老君觀,那可是說一不二的老祖宗,他要學醫,自然沒人會阻攔,觀主甚至從各地搜颳了幾個名醫過來教導。這不,才短短的一個多月的時間,老道士都能自己出手給一些老農看一看頭疼腦熱的小病痛了。
這都是小事,最關鍵的是,老道士對列字訣有感覺了。就和王勝一樣,摸到了點邊。
正在開心的時候,老君觀的人發現了京城的大動靜,數百人被斬首,四位重臣被抄家,一調查,居然是王勝來了京城引發了這麼大的動靜。
老道士聽到消息,怎麼可能還不過來看看?不過他倒是沒趕上第一天王勝面對媚兒落荒而逃的時候,只是昨天晚上到王勝的府上看了看,看到了那一幕,也看到了媚兒的面相。
「說起來,你在千絕地的警惕性哪裡去了?」老道士一邊健步如飛還不忘記一邊嘮叨:「我在你的侯府中看了好長時間,你都一無所覺啊!」
這也是老道士奇怪的地方。在千絕地,但凡有點風吹草動,王勝幾乎都能和老道士同時發現。怎麼在京城侯府所在,王勝的警惕性下降了那麼多呢?
「還說!提起來就是一肚子氣。」王勝氣呼呼的回答道:「咱們那個天子給了我一個侯府是事實,可還在裡面塞了好幾百人。裡面我看有一半都是他們皇家的耳目。寢殿里那幾個美女丫鬟,全都沒放過,有一個算一個,都是通風報信的耳目,我防什麼?有什麼可防的?」
聽著王勝的回答,老道士立刻就懂了。簡單的道理,虱子多了不愁,債多了也不愁,既然全都是耳目,多一個少一個,王勝怎麼會在意?肯定是全都忽略。老道士偷窺沒被看到,也就正常了。
「對了,以後少到我家裡偷看。」王勝忽然不客氣的沖著老道士警告道:「那些美女可都是我的,你一個出家的老道士沒事總偷看美女算什麼事啊!媚兒勾引我之前可都是沐浴更衣的,你不會也去偷看了吧?你個老色魔!」
「切,我老人家要是想要美女,什麼樣的美女找不到?」老道士很是臭屁的回敬道:「也就是你這種傻瓜和庸手,溫香軟玉在懷都不敢碰,換成我老人家,早就雙宿雙飛了。」
這是譏諷自己修為低不敢碰美女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王勝頓時間大怒,和老道士一路爭執,不知不覺間,卻也趕到了老君觀。看看時間,這才午時剛過,至少省了一半的時間。
兩人正好都沒吃東西,索性拉開架勢,就在藏經大殿里大吃大喝起來。這情景那幾個負責管理藏經大殿的道士都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可面對凌虛老祖卻一句廢話都不敢說,只能看著他們如此的放肆。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詳細說說經過。」老道士把幾個礙眼的道士趕了出去,只留下王勝和他兩個人,這才收起了嬉笑怒罵的臉色,正經起來。
王勝也不藏著掖著,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前因老道士已經知道,當時他在場,只是一心想著回來參研列字訣,所以沒有跟著王勝去而已。
聽到寶慶餘堂內部傾軋,老道士一點都不稀奇。他這個歲數,見多了這種事情,比這更離譜的親爹親兒子互相鬥的都有,別說一個兒子和一個養女之間的鬥爭了。
路上經過不說,只說進了地下宮殿,聽到王勝抱著媚兒從地火火脈上跑過去,老道士才動了容。
「如果那些人跟著你一起跑過去,會如何?」老道士也在琢磨其中的道理,還不忘記請教王勝。老道士就這點好,不懂的從來不裝懂,肯不恥下問。
「燒成灰!」王勝毫不遲疑的回答道:「就算能跑過去,也絕對是重度燒傷,能不能活下來還要看運氣。」
「地火上跑過去,這是什麼道理?」老道士開始刨根問底。
王勝卻笑了起來。這種保命的法門,王勝可不會輕易的說出來,哪怕是老道士都一樣。老道士分明是想記下來給老君觀多一道傳承,王勝可不會隨便教授,用老道士的話來說,這叫法不輕傳。
「說吧,什麼條件?」老道士懶洋洋的問道,王勝一這樣他就知道王勝想做什麼,直接問道。
「你們老君觀得找幾個藥師,教我學習分辨藥材。」王勝毫不客氣的提到。
「可以!」老道士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這條件,簡直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不就是分辨藥材嗎?老君觀的那些醫術高超的道士中,至少能找出來兩百個在這方面把王勝碾壓成渣。隨便拿出來一個都能讓王勝學到吐。
於是王勝開始解釋地火的原理,怎麼分辨溫度高低,如何快速跑過,如何在跑動中及時弄出水分降低地火溫度等等。當然,最重要的是時間不能長。
「很簡單嘛!」老道士聽著,覺得並不複雜,很是懷疑王勝拿這個訛詐自己的條件。
「簡單的東西多了。」王勝不甩他,繼續道:「可有些人就想到了,有些人就沒想到,這就是區別。」
老道士琢磨了一下,還真是這個道理。有些東西,還真就這麼簡單,卻沒人想到過。比如地火。
王勝繼續,當老道士聽到王勝被困地下宮殿,情急之下用列字訣和陣法共振的時候,再也忍不住,站了起來:「原來如此!」